深夜食糖

最后的渡渡

海渊。

少女气球:

崩溃。记个有病的脑洞。严肃爱情故事。


我叫李双陆,中度抑郁,休学了。我在家看番,听见门被撬的声音。我不想去看看,也不想报警。从一堆泡面桶里突围出去真是比死都难受,要是遇上入室抢劫,我死了算了。


结果我前男朋友进来了。前途无量的男朋友,叫王炸,念党校商科,明年就要去康奈尔交换了。拎一口小皮箱。前男友,那基本和死了没区别。我看着一个鬼站在我家门口,跟我大眼瞪小眼。


鬼说,你家里有吃的吗。


我说,冰箱里只有一盒牛奶。


他从地板上捡了一个不那么脏的保鲜盒儿,把牛奶倒进去,热热,喝了。


我继续看我的JOJO。迪奥拿着石鬼面,往脸上一盖,说,JOJO!我不做人了。


我听见一个鬼在我背后幽幽地喊,李双陆!李双陆!


我按了暂停,缓缓转过身,我能听见我长期不动,轴承锈了吱吱嘎嘎的响动。


他喝完奶,把保鲜盒盖在脸上,说,李双陆,我不做人了。


我惊了,我说王炸,你念MBA把脑子念坏了?


他认真地说,我现在不叫王炸了。


那你叫什么?


这是一个秘密。巨大的秘密。我忍了二十一年,几乎要崩溃了。我当年分手也是因为这个秘密。


我心里想着我的迪奥,随口说,什么秘密啊?


他把身份证掏出来给我看,说,我现在叫王渡渡。我虽然是人,但我认同的身份是一只渡渡鸟。


他在我面前流下了眼泪。我是一只渡渡。很可能是工业社会里最后一只渡渡了。


他这段话把我脑子里炸得一片空白,像核爆后的广岛。自从抑郁以来,我从来没感到自己如此真实地活着,但我又处在这样一个荒诞的情境里。


完了。这个事一定要保密。我他妈都不知道自己动物恋过!我高中毕业的暑假,和王炸开过房。要是被动保组织知道,我跟世上最后一只渡渡打过炮,我岂不是要死。


他说,我想静静,短期不会去上学了。你要收留我。


我我我我为什么要收留你!我自己都是个抑郁症。


他用puppy eye望着我说,因为我是最后一只渡渡啊,最后一只。你有保护我的义务。


我还想挣扎一下,他一把抓住我的手,把一个信封按到我手心里。这是我的奖学金,一万二,我只住三个月。


我彻底放弃挣扎了。


他对我笑笑说,多接触动物,对治疗抑郁有好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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